夜曲2-《缠溺》
            
            
            
                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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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她觉得,她有必要再跟陆怀洲好好谈一谈。
    这四年,陆怀洲没欠她什么,甚至是她欠了他很多,她不希望他把时间浪费在她身上,同时,他这样,也打扰了她的生活。
    车里气压很低,陆怀洲抽着烟,视线懒懒落在外面。
    大晚上的,没什么路人,只有路灯立在那,光亮浅淡。
    陆怀洲忽瞥见一个娇小的身影,女孩一头齐肩的头发没扎起来,随意散着,微风吹来,轻轻飞扬,怪好看的。
    她要是没把那一头长发剪了,更好看。
    陆怀洲视线锁着她,扯了下唇。
    许梁宜来到陆怀洲的车前,下巴微抬,站在那看他。
    女孩背后是颗形单影只的路灯,陆怀洲坐在车里,从他的角度,许梁宜的脑袋正好挡住了灯光,但还是有一圈光晕四散出来,显得这光,是许梁宜发出来的,而不是路灯。
    许梁宜收回目光,抬脚走到副驾驶,而后拉开车门,钻进去。
    陆怀洲漫不经心侧过脸,腔调很懒:“大晚上的,跑出来做什么?”
    许梁宜:“你也知道大晚上的不应该跑出来?
    那你干嘛待在楼下不走。”
    陆怀洲道:“这地盘你的?
    我不能待?”
    许梁宜沉默下来。
    她出来这一趟,不是想跟陆怀洲吵架的。
    她沉默了,陆怀洲便也沉默了。
    两个人就这样坐在车里,谁也没开口说话。
    窗外走过两个喝醉酒的男人,他们看见许梁宜时,似想走过来,但发现驾驶位坐着人的,打了个酒隔,原地转了个弯,往另外一个方向走了。
    陆怀洲吐了口烟,痞烈地,又冷傲地,将手里的烟砸了出去。
    烟不偏不倚,砸到一个醉鬼的裤角上,烧出一个洞。
    “艹。”
    那个酒鬼就想上前理论。
    被另外一个酒鬼扯了下,“闹什么,走了。”
    那个酒鬼作罢,没坚持上前。
    两个酒鬼走远。
    他们是看出来陆怀洲不好惹吗?
    许梁宜在心里嗤笑了声。
    时间又浅浅慢慢地过去。
    不知道过去多久,陆怀洲侧过脸,目光投到许梁宜身上。
    许梁宜能感觉得到他的目光,也终于,不再沉默,开口道:“陆怀洲,你以后别来找我了。”
    “我不可能,再回到你身边。”
    许梁宜没扭过头,她直视着挡风玻璃外看不见尽头的黑夜,道:“这四年,我其实很幸福,有多少女人想做你女朋友啊,可她们都没办法实现这个事情,我轻而易举地就得到了。”
    “你可能已经忘了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,那天小雨,那天,”许梁宜皱了下眉,她一直没跟陆怀洲提过梁兰的事,现在也不太想提,“反正那天我很不开心,心情丧到下雨了也懒得躲,然后你出现了。”
    “那天之后,我没想过会成为你女朋友,像梦一样。”
    “我爸爸死后,你取代他的位置,成了我生命里最重要的人,可是我也知道,那是暂时的。”
    “陆怀洲,你早晚是要结婚的,我也是,我们过去四年的关系,是不正常的,不可能再继续。”
    许梁宜道:“结束吧,从今天以后。”
    想说的话,都说出来了,许梁宜没再多留,准备下车,手腕却被陆怀洲拽了下,她跌回椅子上。
    陆怀洲俯身而至,他什么话也没说,封住许梁宜的唇就发狠地吻。
    许梁宜吓了一跳,对他又推又打,并且还往他脸上抓了下。
    陆怀洲笑了声:“是猫吗你,抓我?”
    见他又要吻过来,许梁宜吼他:“你是聋子吗?
    刚才我说的话你听不见?
    !”
    陆怀洲道:“这四年,你是喜欢我的?”
    许梁宜没回答他。
    这个人有毛病吗,刚才她不是说得很清楚了吗,他还问。
    “喜欢我不跟我在一起?
    还跟我分手?
    你脑子怎么想的?”
    陆怀洲弹了下许梁宜的脑门,痞笑。
    “……”
    许梁宜倏地眼睛红了,一巴掌朝陆怀洲扇过去,扇完了,她砸了颗泪出来:“我刚才说的还不够明白?
    喜欢你,和跟你在一起,是两码事!”
    陆怀洲:“怎么就两码事了?”
    许梁宜道:“那你喜欢我吗?
    !”
    陆怀洲道:“喜欢啊!不喜欢你当初会追你?
    这种问题你还要问?”
    许梁宜道:“你那不叫喜欢!”
    陆怀洲嗤了声,“那你告诉我,什么叫喜欢?
    !”
    许梁宜深呼吸了口气,冷静下来,“你放开我,我懒得跟你说了。”
    陆怀洲:“是你自己上的我的车,你以为上了就能这么容易下去?”
    许梁宜:“你想干嘛!”
    “你说我想干嘛?”
    陆怀洲猛地又吻了过来。
    许梁宜一脚朝他的裆.下踢去,力道不轻。
    “靠,你想让老子断子绝孙?”
    许梁宜那一脚,成功让陆怀洲松开她。
    而后许梁宜推开车门,快步离开。
    她头也不回地上了楼。
    *
    许梁宜回去后,怎么可能还有心情写稿,洗了个澡后就睡了。
    她没再往窗外看,并不知道,那辆宾利没开走。
    还停在那。
    玻璃窗外,一轮弯月直挂在天上。
    陆怀洲擦着唇,回想着女孩在车里跟他说的话,痞坏又懒洋洋地笑了声。
    宾利在楼下停了一夜。
    车里狭小,腿都伸不直,但男人睡在里面,做了这段时间以来,唯一的美梦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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